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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人好难。

【盗墓笔记衍生】白费力 第九十七章 吴邪的记录——暗号

第九十七章 吴邪的记录——暗号


小花是一个不会犯险的人,通讯失联的情况下,假如他发现了通道的猫腻,只会迅速地撤离,也许在我们腰酸背痛的时候,他早带人在安全的温泉处睡觉了。

如果为了救小花他们,我们不应该继续向下,而是横向展开搜索,闷油瓶不可能不清楚这个道理,他只字不提,是因为他本来就不会这样跟着我出去,他的目的也并不是陪我找人。

闷油瓶一开始就要下去,再次下到张家人也禁止入内的区域。他到底要干什么?

根据海底墓里云顶天宫的景象,除去悬在火山口的天宫,地下皇陵和地底的王墓,是分属于不同的两层,而我们所在的“楼梯”,是衔接皇陵和王墓的一个过渡。当楼梯机关的门全都指向生门的时候,我们才能顺着廊道走到青铜门所在的那层,而现在机关触动,顺着走只剩下死门,唯有避开楼梯机关另辟蹊径垂直向下,才有可能接近主墓的区域。

苏万和杨好已经累得快要虚脱,明显不能再行动下去,我们只能略作探索,在山体缝隙内重新找到了一处极小的温泉休整。

苏万重新获得了对讲机的使用权,一开始还时不时地小声问几声,小花的队伍却始终静默,最后就这么抱着对讲机睡着了。

胖子也累得够呛,烟都没抽完就迷糊过去了。这会闷油瓶和他也没什么交流,我总算感到至少有一次,他们没有机会背着我把事情商量好再把我蒙过去了。

温泉水非常浅,我随便清理了自己一下,洗完脸之后人清醒了许多,就坐到闷油瓶身边。

十分意外地,对方似乎在等着我这么做。

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反而有些不习惯,就道:“我突然发现,我们两个几乎没有好好说过话。”

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,不是什么好开场白,但是闷油瓶点了点头。

我就道:“很多时候我都想,我是不是还在做梦。有一段时间,我过得很混乱,无法分清楚自己是在什么东西,或者什么人的记忆里,哪一些是我自己的经历,哪一些是别的什么人的,哪一些干脆是我脑子里的幻觉。”

他道:“你用了一种不好的办法来辨别。”

我注意到他在看我的手腕,下意识把袖子拉长盖住伤痕,问他道:“你一开始就打算再下去一次,那把机关室毁掉,就只是为了让我能进来吗?还是说,这是你故意的?”

他点点头,默默道:“相似的错误,不能有第二次。”

这句话听起来很莫名其妙,我不懂他意指什么,他似乎也没有打算让我理解,又继续道:“张家所守护的各种秘密,以不同的形式留存下来,保护在张家古楼的底层房间中,而最重要的那个秘密,没有任何实物记录,只有一个代称,这个代称你早就知道了。”

“‘终极’。”我道。没想到我们之前被打断的话题就这样进行了下去,看来闷油瓶真的变了,他身上那种和任何人绝缘的屏障在渐渐消失。

我在藏区已经了解过这一点,张家守护的秘密分很多等级,相当于不同的保密度,其中有很多秘密只对它所处的时代有重大的意义,这是所谓信息的“时效性”,一度过某段时间,这段秘密公布与否都没有意义了。但是被称为终极的这个秘密,从古到今,都具有绝对重要的地位,无论任何时候现世,都可能带来巨大的浩劫,所以张家从发家开始就对其讳莫如深,甚至为了守护这个秘密,走上了一条畸形的路。

“每一代张起灵,在临死之前,会把秘密的线索告之下一任,由下一任选择探索或者不探索这个秘密。我的情况特殊,上一任族长死于非命,信物丢失,线索失传,我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,去知晓这个秘密。”

闷油瓶少年的经历,非常复杂,那之后他的一切努力,都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,去观看终极的内容。张家分崩离析前,他想去墨脱求助自己脱离本家的亲人“董灿”,无果,反而被迫帮了当地人的忙,张家分崩离析后,他去求助九门,又陷入了我爷爷他们的烂摊子,之后是考古队的纷争,走走停停,无数的干扰项,总共花了他将近六十年的时间,这些我也都清楚了。

他道:“我说了,如果你不来,那就是我的终点,既然你来了,我必须带你去。”

我听到这不由一愣,这就是说,我之前暗暗担心他会跑路,是多余的。闷油瓶虽然没有明说,意思却很清楚了,因为这个秘密的得知方法太困难了,他又有失忆症的隐患,凭我自己,可能这辈子也不能窥知一二,如果他跟以前的张起灵一样知道那个关键的线索,他可以只把线索流传下去,现在却不能这样做了。

“05年的时候,你说我是你的接替者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”我道。

我心说,闷油瓶真是个认死理的人,我现在没有兴趣知道这背后是怎么回事,如果他十年前愿意跟我说就好了——这么一说也不对,当时他自己也没搞明白呢。

也许05年之前我的经历,被闷油瓶强行静止在雪山上,确实只能算个休止符,那观看终极之后,我也无法迎来句点了,因为这意味着闷油瓶可以卸下担子,我却因为老九门没什么意义的约定承担张起灵接替者的责任。

人生可能就是这个样子,你最想得到某个东西的时候,怎么也没戏,当你彻底绝望,它就到了你的手里,你他妈不要都不行。

这么说就有点伤人了,我当然不能这么讲出来,只挠了挠头,道:“那之后,你可以解脱出来了吗?你的使命,似乎就可以结束了。”

闷油瓶好像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陷入了沉思,我倒不希望当下就有一个结论,便道:“到时候再议,如果你没有什么主意,可以听我的。”

我们两人都不是很累,接着探讨了一下如何下去才是最快的。闷油瓶的意见和我相似,我们不能走这条已经触发危险的“楼梯”,最快到底的办法,是找到控制这里的机关模块,既然之前有人触发过,至少说明它的位置并没有那么难找,有了这个前提,闷油瓶就有信心再次开启生门。

我道:“还有几个地方我想不通,外面是悬空的,这些通道类似是旋转楼梯,一定会有一个中轴,控制所有的结构。这里全部是石头和金属,如果是可循环复位的机关,驱动力是什么?”

古代金石机关离不开水,一定要有终年不绝的瀑布或者河流,长白山深处或许有,我们所处的海拔恐怕不太可能,这条悬梯的动力到底来自什么?

“也许不需要循环复位。”闷油瓶道。

我道:“不需要循环复位,岂不是一直转着往下了?”

闷油瓶看着我,我打了一个激灵。对啊,这是一座墓,本来就是要永远关闭的,按说从界碑开始,就都不该是活人踏足的了。墓制机关并不是有错误限制次数,而是有开启上限,超过某个数之后再也打不开了,因为转轴完全下沉到底了,这也能解释驱动力的问题,是重力。

这个情况就很微妙了,我们不管怎么做,都相当于盲人摸象,而且还有摸的次数限制。

我还在思考,忽然感到腿发软站不住,扶住闷油瓶才发现不是我的腿软,而是地面在震动!仅仅是十秒钟之后,躺着的所有人都被近在咫尺的金属轰鸣声惊醒了。

那声音说不出的刺耳,像有一辆疾驰的火车撞到了山上,并且疯狂刮蹭岩体的动静,简直让人崩溃,好在很快就停止了,一下静得诡异。苏万和杨好都吓懵了,胖子直接跳了起来。

我心里一个闪念,大叫不妙,跑向我们进来的那个洞口去看。果不其然,我之前做的记号已经断开了,眼前只有一条陌生的通道,倾斜向下,延伸到无限的黑暗中。

和我们推测完全不符合,这条通道没有试图模仿之前的路,根本没有迷惑人前进的意思,它可以说是来路的绝对反面——近乎三十度的垂直向下,并且目之所及的山壁上刻满了萨满文。

胖子的手电直射下去,根本看不到什么。

“这下不用选了。”胖子道,“瞎子骑驴,一条道走到黑。”

他看我的表情,就道:“你不要又做出这种怀疑一切的表情,我跟毛主席发誓,这不是你做梦。”

我心道你发誓可不行啊,也许你也是我想出来的呢?

不过看到闷油瓶在眼前,我还是能够冷静下来。

胖子问:“喂?底下有人吗?大花?”

我以为不会有回应,但是竟然在几乎同时,我就看到了底下传来奇怪的闪光。

几次闪烁之间有时间的间隔,显然是人为,似乎底下的人试图传递什么信息,我和胖子之前约定过莫尔斯电码,却解读不出来任何有意义的短语。

我一头雾水地看闷油瓶,他也摇摇头。

苏万和杨好神色很奇怪,互相看了看,都没吭声。我问:“想说什么?”

苏万咽了咽口水,才道:“这……这好像是我创的暗号,意思是,‘过来玩’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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