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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人好难。

【盗墓笔记】白费力 第一百零一章 吴邪的记录——不完美

第一百零一章 吴邪的记录——不完美


黎簇哈哈大笑起来,结果被自己的烟呛到咳嗽不停。我奇怪地看着他。

黎簇直起腰来,没头没尾冲我吼道:“你怂了!”

他死命把我拽过来,盯着我的眼睛(我才意识到黎簇竟然在这段时间长高了一些,快跟我差不多了)。

“老子好好上着课,突然间被人拉到沙漠里找死,被迫接受你个傻逼留下的信息,挨蛇咬,挨揍,断手指,被枪崩头,就为了执行什么复仇的垃圾计划——这些我都认了!我甚至很佩服你……你最大的错误是被我发现,你是一个普通人,一个二逼。你的绝望去哪了?你的愤怒呢?你……就凭你,你不配知道这里有什么。”

黎簇瞪着眼睛,而我异常的平静。

我和他不一样,我其实只想要一个人而已,什么终极真相,我真不太在乎,可是如果这些要阻碍我帮助那个人,我也不在乎把它们都毁掉。想着这些,我的眼神也冷了下来。

黎簇似乎很想显摆一番,道:“上面一共有六十四个孔洞,对应六十四卦,比喻‘因果循环皆在一界之内’。悬天廊接六十四个方向,每顺时针转一度,纵向高度或升或降一尺……我把它直接降到了底,就到了这。张家人废了这么大力气修了机关,还要矫情得像让机关符合寓意。你可以不认可我的推理,但事实就是事实,在这里,如果找到关键,我可以操纵所有人的命运。”

我看一个屁大的小毛孩大放厥词,实在有点头疼,不再听他的废话,转去看那些蜡烛底下有什么东西。

“吴邪,你有没有后悔的事?”他还没完没了了。

我摇摇头,把他的声音屏蔽出去。

接近蜡烛之后,我注意到由于烛火照明范围有限,应该是墙壁的地方其实什么都没有,往下是看不到头的台阶。蜡烛本身好像不是灰白的颜色,有人往上撒了什么东西。

抓了一把地板上的土,似乎是些灰黑色的细沙,我仔细一捻,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。好像是犀角?

犀照通灵,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类似的事情。我把手上的粉末抛洒到了粗蜡烛的火上,几朵蓝绿色的火苗唰就跳了起来,好像烟花爆炸一样,差点烧掉我的眉毛。

蓝光照耀下,我看到我手腕的伤口处变成了荧光蓝色,连手心都是令人发毛的光晕,脚下似乎也看到了发亮的斑斑点点。这小子真黑啊,到底放了我多少血?

蓝色的火渐渐转绿,我费劲拔起来一支蜡烛,趁着火还没变,回身去照我刚刚躺的位置,就发现这里的天花板很矮,上面也布满了斑点,而地板上隐隐约约的,竟有不止一滩液体泼溅过的痕迹。

非常的恶心,就好像有只巨型哈士奇在这洗澡甩毛,并且滴了一地口水。

“你到底做了什么实验?”我问。

黎簇看着我,露出了十分诡异的笑容:“我重合了你所有的‘射线’。”

我浑身一炸,黎簇果真迷信他自己那套“折纸”理论?

“那你怎么判断自己成功没有?”

他冲我摆了摆手上的鬼头戒指,答非所问道:“很多人推行一个时间重置到理论,认为我们的世界被重置过很多次。”

黎簇说的是网上曾经很火的讨论,发起点是曼德拉去世的时间,连美国总统布什都曾经说错过,当时人家明明活着。很多人信誓旦旦看过新闻说某某名人已经在好几年前死了,而且采用的是非常高规格的国葬,结果上网一搜,人家还健在。

我耐下性子,不知道这和实验有什么关联。黎簇看着我:“这个理论上肯定是错的,因为当时间重置,那么所有人应该都不记得那一件引起分歧的事。我举个例子,A死了,看到这件事的人只有B,其他人还以为A没有死,时间重置之后的世界A没死,B变成了唯一一个认定A死了的人,导致其他人和B的记忆有差——这说明,B的时间没有被重置。如果没有所有人一起重置,那只说明B一开始就不在此世界内,那他也不应该观测到A的死亡,这两点互相矛盾……世界不会允许有牛逼的例外,能够说出别人不记得的重大事件,这些人的存在本身就和‘时间重置’的概念相矛盾。即使按照你的理论来处理,也应该是A和B一起消失,其他人记忆中根本不存在A和B。”

“所以你想说,你无法判断实验成功与否本身就是你的成功?”我道,“你是弱智吗,这和吵架单方面说自己赢了有什么区别。”

“变动已经发生!光放血不会让你吐成那样,你的意识和世界的联系肯定有了什么变化……矛盾消除了,即使现在看来非常诡异不可能的‘历史’,也已经是不可改变的既成事实了,不管你觉得它重要不重要,可能不可能。”黎簇笃定道。

我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,心想,齐羽?

黎簇兴致很高:“祭台就为了让上师预知未来并避免将来可能发生的错误而造的,你的线被我重合成最佳的那一条了!可以说,我是你完美人生的缔造者。”

“放屁!”我骂道,“如果这就完美了,张起灵为什么还是张起灵?”

黎簇愣了一下,没想到我会突然暴怒。

他被命运锁住的每一天,都不完美,何止不完美,是噩梦。

黎簇从怀里拿出鬼玺,不服道:“我有亲身证据,我在上面替你们开门的时候,知道我是怎么使用它的吗?”

我表示不感兴趣。

“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任何知识,但是当我面对锁口的时候我,突然就知道该怎么去转动它。”黎簇道,“我也突然特别清楚自己要对你怎么做,这都是我的命中注定,梁湾说,我是来拯救你的。”

我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,有些后悔当时为了激发黎簇的积极性用了太多煽情的词汇,一边也暗骂,不知道黑眼镜忽悠了梁湾什么玩意。

“你自己玩吧。”我转身往阶梯走去。虽然不知道它们通向哪,好歹能下到开阔一些的地方,好好感受一下气味,或许我还能找到闷油瓶他们的痕迹。

我选出燃烧的比较多的一“堆”蜡烛,想跨过那堆蜡油和火光,几乎要迈出一只脚的时候,咵啦一声怪响,那堆东西竟然被什么下方飞来的东西撞烂了底,顶上的蜡烛七歪八倒,熄灭了不少。我定睛一看,就见闷油瓶的刀插在最外层的蜡屑里。

我心中敞亮,似乎看到远处的台阶上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,刚要喊他的名字,就听闷油瓶喝道:“别动!”

我随手按住不知道怎么回事想从我身边逃跑的黎簇,同时也发现,蜡烛熄灭之后,视野反而好多了,台子之外根本没有我想的那么黑。

让人后怕的是,这个台子外围不到半米的范围里,密布着黑色的极细的丝线。我无法形容这种感觉,火光竟然导致了我的视野盲区,我刚刚完全没有看到它们。

线上挂着无数的六角铃铛,如果我继续下台阶,肯定会被丝线绊倒,牵响所有的铃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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