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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人好难。

【盗墓笔记衍生】白费力 第一百零二章 吴邪的记录——汇合

第一百零二章 吴邪的记录——汇合


我咽了下口水,这些铃铛给我留下的记忆非常不好,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,定在了原地。闷油瓶有张家族长专用的母铃,眼下应该可以使用,只是不知道这只铃铛是单人的还是可以共用,万一是只能护他一个,我和黎簇怎么出去?

结果出人意料,闷油瓶并没有拿什么东西出来,也没有启动什么机关,直接稳稳地开始在丝线之间穿行,往我们的方向移动。我拽着黎簇的后领子,心里有点诧异,难道这铃铛阵没有解除的办法吗?

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我问。

黎簇不说话。

张家古楼的那个铃铛洞,我和胖子曾推测要靠注满水改变铃铛震动的声波频率来通过,眼下这个地方莫非没有?

我灭掉了其他的蜡烛,眼前的整个石室的面貌清晰起来,粗略看去,横向得有二三十米,相比之下,那些丝线真的太不起眼了,稍微离远一点,它们就完全融进了背景里。

按说我们在深山之中,应该伸手不见五指,我却总觉得哪里有光源透进来一样。

闷油瓶很快走上了台子,我见他身手利落,脸上也没有灰尘,心里放松了一些,迎上去问他刚才怎么回事。

闷油瓶看了我身后的黎簇一眼,皱起了眉头,开口讲了一句我完全听不出来内容的话。他的发音太诡异了,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汉语,也不是他以前说过的那种粽子语。

黎簇没再试图跑走,怏怏的在我身后站着,听了闷油瓶这句奇怪的话,也没有恍然大悟的表情,跟我一样一脸迷茫。

闷油瓶却似乎松了一口气,看着我好一会,才道:“有人把机关破坏了,这个地方的防盗机制只触发了一半,所以既不能进水开启通道,也无法原路退出去。”

我瞪了黎簇一眼,后者把自己缩得更小了一点,毫无疑问就是他干的。

“我们从那边摔下来,触动了铃阵。”闷油瓶指着自己来的方向。我尽力看去,还是一片黑暗,无法分辨他说的具体是什么位置。

我道:“胖子他们怎么样?”

闷油瓶道:“我把他们搬到暂时安全的地方了。”

“你带了母铃吗?刚才怎么不用?”我奇怪。

闷油瓶摇摇头。

我大惊,心说我们为了拿你的铃铛,大费周章地往西藏去了一遭,你难道又弄丢了?

闷油瓶看我不明白,就慢慢解释,子母铃一起毁掉了,连同记录了仿造青铜门遗迹的丝帛唐卡。这些属于张家本家和康巴洛分支的圣物,都被蓝袍扔进了喜马拉雅的深山岩浆里,为的是再也没有人能够走张家族长的捷径。

我想到我们之前在雪山分别的场景,心里不太痛快,但也不是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。

“之前我还有些担心,看来你是真想结束这一切了。”我略有些欣慰道。

闷油瓶点点头,没有继续搭腔,转而抬头研究我们头顶的天花板。我也跟着他看,不知道有什么门道。

天花板上似乎刻了不少线条,我盯着看得眼睛发花,才明白过来那大概是一副天星风水图。如此一结合,刚刚我看到的那些血迹斑点,也不是随便甩上去的,而是在星眼的位置。

自古中国人就迷信天人合一,特殊的天象常常预知了重要人物的旦夕祸福,所以不少帝王喜欢在自己的墓穴里绘制命星的图案,风水大师在选定宝穴时,也一定会追求日月星辰与山川地理相应和,就是不知道我们头上这个不知道什么年月建造的东西,到底记录了什么事件。

我和闷油瓶都不矮,可伸长了胳膊距离顶部还是有段距离。我刚想提议要不整个人梯,就见闷油瓶拍了一下黎簇的肩膀,示意他别动。

黎簇必然早听说过闷油瓶的威名,当时气也不敢大喘,我看着十分好笑。闷油瓶便后退一步,一个助力起跳,一脚踩上黎簇的背,大概是借点发力,“呼”像只豹子一样就跃过了我们的头顶,似乎要够上面一个什么位置。

黎簇给蹬得差点摔倒,刚“操”了半声,就被头顶上金石刮擦的声音盖过去了。刚刚不知道是哪个星眼的位置,竟然缓缓伸下来一根细细的铁链。

闷油瓶略一思索,就往下猛拽了它一下,只见铁链就反向一节一节自己收了回去,又缩回了天花板上。我正奇怪,突然“咔嚓咔嚓”的奇异声在头顶和脚下响起,同时地震一样,我们脚下也不稳起来,然后就看到周围的铃阵和丝线升起——后来我意识到不对,是祭台下降了。

黎簇一看就炸了,大呼:“错了错了!我已经把悬廊放到底了,我们会被压死的!”

闷油瓶不理他,一直盯着脚边找什么东西。台子下降后,四壁的台阶并没有移动,从前的祭台变成了一口竖井,上面隐约露出了一个大洞。不待洞口彻底显露出,闷油瓶就揪着黎簇的领子把他丢了进去。

黎簇乱叫一声摔了个狗吃屎,我就比较从容,跳了过去,闷油瓶紧随其后。

我们三个钻进来没有三秒钟,竖井之上那块我们拽动了机关的“天花板”就砸了下来,把井口封了个严严实实。显然,这里的机关没有打算重复使用,是自毁型的,倒是符合了墓室的原则。

洞明显是人工的,也不知道是什么年岁的工程,之前石室里不明所以的光源到这里就彻底消失了,只剩一片漆黑。我适应了好一会才大略看清楚是个什么结构:形形色色的机关齿轮把目之所及塞得满满当当,几乎没有人能通过的空隙,我们只好挤着往前慢慢探路,连前后换换身位都不行。

黎簇在前,闷油瓶殿后,我就给压在了中间,三个人相当滑稽,不过也顾不上了,好容易挨到了墙边,闷油瓶就伸出右手,仔仔细细摸了一遍砖墙,不一会就找到了突破口。

原来我们膝盖高度的部位是虚垒起来的,连膏泥都没有抹上,我们几脚踹开,猫腰一摸,进了一间更小的石室。它几乎只有半个厕所大,对面同样是裂开了大口的一面砖墙,碎砖头之间似乎有些杂物,我再定睛一看,是胖子一行人正头挨头躺着。

我立即往前摸了摸他们的脉,都很和缓,倒像是睡着了。

这是什么地方?我不自主往口子外看去,惊讶地发现正是刚刚我们三个待的巨大石室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竟然到了另一侧,不变的是外面密密麻麻的丝线和六角铃铛。

我转过头,就听闷油瓶对黎簇道:“把东西还回来。”

黎簇很不服气:“凭什么?他既不姓张也不姓汪,这里最没有资格用的就是吴邪了吧?他顶多算是九门后人。”

我心道,怎么着,这臭小子打算姓汪了吗?这可真是有意思了。

闷油瓶淡淡道:“那是我送他的戒指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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