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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人好难。

【盗墓笔记衍生】白费力 八十六章 吴邪的记录——捷径


第八十六章 吴邪的记录——捷径


(最近有新朋友来追连载,我重复一下本文的衔接原作和“解密”范围:盗墓笔记、沙海、藏海花所有实体书版,网络连载版的沙海4,沙海3仅部分参考,十年终结篇、雨村、幻境、2016年贺岁等等均不参考。每个稻米都有自己心中的终极,没有对与错,如果你喜欢我的,谢谢赏脸。)



之后的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情,我唯一能下结论的是,我慢慢可以恢复成“我”了,而其他人仍然在努力中。

八月的长白山温度适宜,夏天是旅游旺季,西坡和北坡游客都非常多,不管是亿万富翁还是穷酸学生,想上山全靠黑车,只是档次不同。小花还没有到达能接应我的自由程度,能调用的资金依然冻结,吃饭基本靠脸,幸好我不是个挑剔的人。

为了成功恢复自由身,我付出了一些不愉快的代价。现在我能称得上资产的,只有一只巨大的背包,里面有全套进山装备,防水布、无烟炉、帐篷,我买了闷油瓶当年离开时候同样的东西,就像一个普通的驴友——热兵器我还得等小花和胖子的消息。

三天,我已经从山脚到了山脊那条缝隙附近,这是我们约定的地点,所有人脱身后要来这边汇合,目前只有我一个到了。雪线附近晚上还是风很大,也许是气候变化的问题,三圣雪山看着缩小了一点点,笼罩在淡蓝色雾霭之中,山下风云变幻,山上却似乎只过了不长的一段。

晚上我一个人缩在缝隙里的温泉旁边,靠着风灯休息,洞穴里看不到天空,失去天空暂时等于失去方向和“时间”,让人不安,我再次失眠,最终还是爬出去继续算星空来定位。

我之前粗略学会了如何看汪家的星历,这个家族对星相学的崇拜和应用到了痴迷和夸张的程度,很难立即掌握,但我关心的只有“终结”的那一天,到底是什么时候。按照星野划分,汪家人看重的星座有六十四个,按照分度划分十六个方位,暗合阴阳八卦,但其实并没有直接联系。

我手头的星盘很简陋,很难把握暗星的移动角度。今天是农历七月一日,到底有没有开始那一天?会不会我算得不对呢?青铜门的开启并不是具体到哪一天,在一个时间段内到达,效果就是一样的。我应不应该提前一点等在那里?

过度兴奋和惯常报到的失眠,让我无法说服自己在离闷油瓶这么近的地方干等,于是在石头上留了简单的信息,告诉小花他们我先进去探路,就再次出发。

我从没跟任何人说过,其实我心中还揣着个巨大的担忧,直到沿着洞穴爬行了两百米左右,眼前依然存在的道路,忽然让人如释重负。

我从恢复自由身之后就难以平息的焦虑,在这一瞬间,全部消散了——噩梦中无数次出现的挡在我面前的石壁,不见了。曾经呆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一丝缝的山壁,反而好像从没有发生在现实生活中。

我找不到具体我当年是被挡在了哪里之外,甚至也没找到自己曾经在地下乱划的痕迹,这一块似乎是整体被换掉了。山洞十分狭小,我无法起身,硬是像举重一样狠推了两下顶部,隐约感觉到了松动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似乎山壁顶部是机关的一部分。

这是汪藏海当年给自己留的逃生通道,那老鬼的机关造诣我看不出玄机,也没有心情深究,能绕过云顶天宫的狂喜压过了一切。闲话不表,我顺路而下,黑暗中几乎是手脚并用再往前,险些要磨破膝盖。

以我现在的体质,急行军八个小时都不会失去行动力,比当年强了不知道多少倍,等到第一个可以说是岔路的地方,手电光在山壁上扫了不到一圈,就看到了闷油瓶的字迹。

刻的是一串德文字母,正是他告诉我过四个组合之一,不同于以前他使用的那些排列。他出来的那段时间,我关心的都是别的问题,这个缩写还是他有天晚上主动说的——看来就是为了现在的局面,我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想到?

自责没有意义,我摇摇头,摘掉一只手套去摸刻痕,确认是比较新的,不由有些想笑。

接下来就是黑暗中的苦行,因为有了指引,我信心十足,几乎感觉不到饥饿和疲劳,心中不断提醒告诉自己只是探路,下面应该还有那些人面鸟和蜒蚰,都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对付的,千万不能莽撞——然而十个小时之后,我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没来过的地方。


我很难用语言形容,这是一人能直立行进的“山洞”的尽头,空间似乎豁然开朗,地上却好像散发着淡淡的臭味,摘掉防毒面罩闻的话让人呼吸困难,闻了几口嗓子里就一股甜味。我嗅觉几乎全部失灵,能让我都呼吸困难的东西,八成有毒性,不知道到底都铺了层什么。

最奇特的是山洞中竟然有微风。我一路下来的时候都很担心氧气的问题,时不时会停下看一下仪表,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,没想到是真的有通风的山洞。

这是哪里?这不通向青铜门吗?

我折了几只冷光棒,丢在远处,一下光把整个空间打亮,我吃惊地发现这里的规模,远远超乎我的想象。

整个“地面”倾斜往下,两边往上衔接的部分有弧度,顶部干脆是穹顶,像野兽的脊背肌肉一样有一圈一圈的纹路。不知道风和水汽从何而来,穹顶的高度接近四十米,或者更高,顶部甚至有云雾,让我无法看清。

地面上散碎的石头,大的有我的金杯那么大,小的也有足球大小,边缘都风化了,一看形状就知不会是自然形成的东西。我就近掰下一块尝了尝味道,想收集一点等之后研究,入口却没有石英的味道,而是纯粹的腥臭,立即吐掉。

看来这黑色并不是我想的材质,而是让人恶心的什么东西了,我连吐了两口唾沫,尽力忘掉那股怪味,继续往前。直到走进了那辆“金杯”巨石,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。

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头,而是一只死了的人面鸟。脖子有一个诡异的弯度,显然是断了,看起来竟然好像是自己撞断的。

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人面鸟,完全是神雕大侠的版本,肚子还涨的很大,不知道死前吃了什么。

接触过长生法而衍生出来的物种有三个共性,一是它们都是孤岛物种,二是都是群居,三是全部和另一种生物有体内共生关系。生尸蹩和肚子里的蜈蚣,人面鸟和口中猴,还有黑毛蛇和体内的小尸蹩,按照这个条件如果再加一个物种,那就是黑飞子和蛇。

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,我摇摇头,我身上没有高热量的蛋白质,这东西死了多久了?能吃吗?

我抽出大白狗腿,想切一刀,就发现我想多了。这鸟应该死了有段时间了,身上的肉干硬的像石头一样,别说吃了,已经是mummy了,泡面都泡不开。

在鸟尸的面前满地碎骨和粪便,而我以为是足球石头的东西,有一半是混杂着羽毛和骨头的圆球,另一半看不出是什么东西,不知道是不是消化不完全吐出来的。

我尽力不去想自己刚刚吃了什么鬼东西,再次打开手电筒,照了照地面,意识到了我刚刚心中的违和感:那种口中猴在哪?

人面鸟自己的消化系统形同虚设,完全靠口中猴供养,这只鸟死了,嘴里却是空的,猴子的骨头呢?而且地上的毛球骨堆是不是太多了?

我借着光,把刀插入一个“球”里拨弄了一下,外部的“石壳”发出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,羽毛和未消化的食物残渣中,露出来一个压扁的骷髅,眼洞都已经被挤的变形了,却没有完全碎掉。我一阵恶心,妈的,这种鸟习性改变了?吃自己衣食父母?

猴骷髅的肩颈骨头都被折断,整个脊椎挤成一坨,朽烂的青铜铃铛似乎是固定在它的锁骨上,被甩在一侧,像某些后现代的神经病式艺术作品。

鸟完全无法消化这些部分,所以吃下去也会吐出来。发生了什么?

我继续前进,结果看到了更多的鸟尸,足有几百只,和之前那只巨大的不一样,都是我认知中的大小,而且都非常瘦弱,似乎全部是饿死的。手电光之下,它们的羽毛完全失去了青色的光泽。

洞口那一只如果是意外的话,里面这一大批的死亡就不会是意外了,肯定是人力造成的。

闷油瓶做了什么?

最让我们忌惮的东西竟然已被灭族,和小花推演了无数次的计划,立刻在我心里就没有意义了,变化是唯一不变的,既然情况已经不同,我就没有理由等大部队了。

穿越鸟尸的过程中我发现了更多疑点,首先这里肯定不是鸟的聚居地,没有任何巢穴功能的承重结构,其次这些鸟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集体转性后把口中猴弄死后,都没有选择飞走,都直接饿死在原地。

致幻?毒药?铃铛的作用?

我脑子里过着可能的原因,还是不知道闷油瓶用了什么手段,甚至也不太能肯定是不是他做手脚了。

再继续前进不到百米,洞穴就开始收束变矮了,收束的终点紧挨着一道斜行的河床,和云顶天宫里的河渠不同,这里的河床不是完全干涸的,底部还有极少量流水。在河床和山洞的相接拐角里,我看到了闷油瓶的另一个刻痕,这一个有着明确的方向指示,即使水完全干掉,也可以顺着找到前进的方向。

闷油瓶是个很特别的人,当你不明白他的目的时,他做的所有事情都莫名其妙,而一旦你开始理解他,哪怕只理解了一点点,他的任何行为在你眼里却都有了合理性。

我在水边快速补眠,只睡了三个小时就清醒过来,把磨破的膝盖和手肘做了一些简单处理,有了伤口反而不必担心小型蜒蚰的攻击。

一切都还在掌控范围里,我小心计算着食物的消耗,补给还够我前进一段路。唯一头疼的是我的手电快要没电了。手摇充电太累,睡了一觉之后,我的疲劳已经让我没有余力去摇手电筒,只能暂时关掉,等到需要开的时候再开。

走到后来,我开始搞不清时间的概念,只觉得每一步都像是折磨,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简直像至少走了一年,看表却只过了一分钟而已。

黑暗太消耗人的意志力,我非常了解自己的极限,再这样跋涉,我的精神会比身体更先垮掉。我吃掉已开封的最后一块饼干,丢掉多余的负重,打算靠着意志力再走一段。

按照我对云顶天宫的了解,殷商皇陵是嵌套的结构,纵向上主建筑的衔接很巧妙,而横向上并没有太多东西,所以这条“捷径”再过不了多远,至少也应该能看到青铜门(因为它实在太大)或者那些马脸阴兵,再不济,也应该看到人面鸟的真正巢穴,或者挂了无数锁链的峭壁。

这都是汪藏海记录过的地标,不应该有错。

我走到自己垂头丧气,几乎失去信心的时候,几乎熄灭的冷光棒照射范围里,突兀地出现了一段台阶。我以为自己走迷糊了,打亮手电,一下就看到河床的侧面有一个明显是人造的石台,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。

台阶从石台延伸而下深入水中,上面刻满了细小的浮雕,说不出是花纹还是文字。不知道这是什么石头,竟然没有被流水侵蚀。

我激动起来,可惜找了一圈都没有再看到闷油瓶的字迹,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台阶上爬去,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座废墟。

就像被谁踩了一脚一样,底下的石台安然无恙,上面的建筑物却完全塌掉,根本看不出原来的规模。我打算回河床继续寻找闷油瓶的提示,然而就在我转身的瞬间,忽然感到自己看到了什么东西。

我再次打亮手电,废墟中那一段黑色发出金属色特有的反光感,竟然是一把刀。我什么都忘了,跑过去查看,果然是黑金古刀。

怎么回事?这把刀我还给闷油瓶之后,他一直随身带着,现在怎么会在这?

这把刀到底是闷油瓶特别喜欢,还是特别不喜欢,为什么每次都是被甩的命运。

我一边感慨,一边努力去拽,可刀太重了,一端还被压在断掉的石梁下,纹丝不动。我观察了一分钟地形,决定找一条比较轻便的条石,做个杠杆撬动石梁。

在我蹲下去安插支点石块的时候,忽然,好像听见了人微弱咳嗽的声音。

声源很古怪,我凝神听了一会,竟然来自那把刀的位置。

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或者梦境,那里根本没有任何人,就下意识要咬舌尖让自己恢复理智。像为了让我的恐惧升级一样,咳嗽声停了,变成了我最想立刻见到的那人的声音。

“你到的比我想的早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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